第 4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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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
阮檸西看著他的眼睛, 怔了好一會。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，語氣認真，眼神灼熱, 似乎在這句話底下還藏了很多別的內容。
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說，“哥哥, 昨天晚上的事, 司機叔叔跟你說過了嗎。”
“昨晚什麽事？”
阮檸西：“房興克帶人去堵我了，他帶的那些人裏，全是外國人, 其中有一個紋了肩章紋身, 我感覺跟那天在晚宴上看到的人很像，就是費緒珈身邊的人，但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那你受傷沒有？”
“沒有，我沒跟他們打架，”
她垂下眼簾, 聲音低落, “就是祁燃和那兩個司機叔叔肯定受傷了，而且他們人數還不少。”
“祁燃現在在哪。”
“我剛剛打了個電話沒打通, 一會去他家看看吧。”
聞靳澤從病床上起身, “我跟你一塊去。”
然後下床，穿上大衣。
“也行。”
她本來是想找程舒窈和葉殊宜陪自己去的，因為一個人去太尷尬, 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, 賠他錢, 給他送東西, 這些他都不會要, 那要怎麽感謝呢, 她想不到。
上了車以後，聞靳澤說，“接送你的那兩個司機聯系我了，傷得不嚴重。”
“還好沒出事。”
說明祁燃也沒受什麽重傷。
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松了松，看來窈窈和葉子沒騙她。
到了祁燃住的那棟樓底下，阮檸西又撥了一次他的號碼。
這一次接通了。
她擔心地問：“祁燃，你受傷嚴不嚴重呀，為什麽昨天沒接電話啊。”
“手機沒電了，忘充了。”
“那你受傷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阮檸西看了一眼旁邊的聞靳澤，又說：“我和哥哥在你樓底下，想上去看看你可以嗎。”
聽筒裏安靜了一會，少年淡聲說：“上來吧。”
聞靳澤左手提了些奶和補品，阮檸西想接過來幫他，他說又不沈。
她湊近看了眼包裝盒，“冬蟲夏草。”指了指裏面那盒，“另一個是什麽呀。”
“人參。”
阮檸西：“但我感覺他不會吃這些東西。”
“你不是說他沒什麽喜歡的東西麽。”
“嗯。”當同桌也快半年了，但還真註意他喜歡什麽。
坐電梯的時候，她忽然想起來了，“他應該很喜歡機車，因為我看他有四五輛牌子不同的。”
每天放學，都會經過他停車的地方，印象裏他每周騎的車都不一樣，應該最少有五輛。
聞靳澤把左手的補品放電梯裏，拿出手機跟人聯系。
“那送他輛摩托車吧，我出錢。”
“買多少錢的呀。”
他從手機裏找出張圖片給她看，“他有這輛嗎。”
阮檸西接過手機，放大圖片仔細回憶了下，“沒有，但是他有輛紅色的。”
“這款全球限量500臺。”
她把手機還給他，“那肯定很貴吧，多少錢呀？”
她往大了猜，“幾十萬？”
一般的摩托車也就幾萬塊錢，他常開那幾輛都不超過十萬，不過都是很火爆的款。
聞靳澤笑了下，“低了。”
她想了想卡內的餘額，“那也太貴了吧，我卡裏現在就五十萬，連個輪胎都買不起。”
“不是說了麽，我出錢。”
“送他一輛摩托車，他就沒理由用這事跟你見面了。”
阮檸西明白他的用意，但她還是想自己花錢，畢竟不是筆小數目。
“到底多少錢呀。”
他一邊在手機上跟薄漸聊這臺車，一邊回她，“不多，落地一百多萬吧。”
“這叫不多？”
怎麽他嘴裏的一百多萬跟一百多塊似的。
聞靳澤漫不經心勾唇，“買過了，明天就送來。”
“......”
昨天的事，於情於理都該感謝祁燃，但怎麽個感謝法，她確實沒想好，聞靳澤送車這個辦法，看起來挺合適，但這樣一來，又欠他錢了。
電梯響了一聲，到祁燃住的樓層了。
阮檸西扭頭看了他一眼。
眉骨硬朗，鼻梁高挺，住院這段時間，掩去了身上淡淡的戾氣和桀驁，神色淡淡的，似乎對於剛剛花出去的那一百多萬絲毫不在意。
也不知道是不在乎錢，還是太在意她。
但欠他總比欠祁燃要好受點，在祁燃面前，她會有種無力感，每當他示好和付出的時候，心頭還會生出幾分負罪感，別的什麽東西都能還，唯獨感情還不了。
但在聞靳澤面前卻沒有，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付出。
阮檸西覺得要不就先這樣吧，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。
輕輕嘆了口氣，摁了祁燃家的門鈴。
很快，少年就把門打開了。
房間裏很暗，窗簾緊閉，沒開燈，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無袖T恤，露出肌肉均勻的手臂。
阮檸西下意識看了眼，沒有傷。
但他的左眼，似乎有點淤青，過線有些暗，不確定是不是陰影。
少年視線冰冷地掃了眼聞靳澤，“不用換鞋了，進來吧。”
阮檸西問：“葉殊宜說你昨晚去醫院了，哪裏受傷了。”
雖然他電話裏說沒有，但她不是很信。
祁燃把燈打開，說：“沒受傷，昨天是陪他們去的醫院，接你的那兩個司機，受了點輕傷。”
阮檸西腦子裏最後一根緊繃的弦總算放松了，坐在他家的沙發上都感覺松軟舒適，凝了他幾秒，又問：“你左眼是不是被打了。”
聞靳澤坐在她旁邊，開口道：“看樣子不嚴重。”
他視線淩厲地掃過去，帶有一絲攻擊性，勾唇低笑了下，聽起來有點欠。
還以為這男孩會裝成重傷利用小姑娘的同情心要求點什麽，沒想到這麽誠實。
起初，聞靳澤確實沒把這人放眼裏，覺得高中的小男孩構不成威脅，一沒他有錢，二沒他會疼人，光嘴上說喜歡有什麽可感動的。
但昨天那個事讓他發現，這男孩不簡單。
既不貪生怕死，還是個情種。
對阮檸西的感情，比他以為的要深。
他繼續說：“不管受沒受傷，這次都多虧了你，這樣吧，明天我讓人送來輛杜卡迪的Superleggera V4。”
一半是賠償，一半是宣示主權。
用家屬的語氣來談話，用意太明顯。
祁燃怎麽會不明白。
黑沈沈的眸子凝了他兩秒，冷聲說：“用不著，我心甘情願的。”
聞靳澤懶洋洋笑了幾聲，重覆道：“心甘情願，明天九點鐘，下樓來領車，”
接著又跟阮檸西說：“走了，回家了。”
阮檸西：“嗯。”
說完也不管少年的反應，圈著小姑娘的手腕就往外走。
就算聞靳澤不說，她也想走了，在這兒實在太尷尬了。
今天來本來也只有兩個目的，一個是看他傷的情況，一個是賠償，現在都已經達到，心裏也沒負擔了。
下了樓，聞靳澤睨著小姑娘，懶聲說：“他知道那輛車的價格，你倆現在兩不相欠了，昨天的事就過去了，別再去想了。”
她點點頭，然後說：“謝謝哥哥。”
他問：“喜歡祁燃麽。”
“不喜歡。”
她這沒猶豫一秒鐘的態度讓他不自覺唇角上揚，又問，“那現在有喜歡的男生麽。”
阮檸西沈默一會，撒謊道：“沒有。”
住在他家裏相處的時間太多，如果說有的話，可能會被他看出來。
這次小姑娘沈默的時間有點長，讓聞靳澤心頭浮起一股燥意，解決完祁燃還不行，還有學校裏其他同齡的男孩。
“有也不能早戀。”
“我說的是沒有啊。”
“有好感的也算。”
“......”
“怎麽還愁眉苦臉的。”
冷嗤：“他那點小傷用得著擔心？跟我這胳膊比，誰傷得更嚴重。”
“......那肯定是你啊。”
聞靳澤擡了下眉，語氣裏帶著欠，“那你這白眼狼，還記得我是因為誰受的傷麽。”
“擔心他就不擔心我？”
阮檸西小聲說：“我也沒有不擔心你啊。”
不能表現得太在意，所以除了第一天忍不住哭了，之後都沒再表達過擔心，偶爾問一句疼不疼，語氣也是輕快的。
他撩起眼皮，淡淡看著她，“我怎麽覺得，你一點也不擔心我呢。”
“頂多有點愧疚。”
她想了想，說：“你記性怎麽這麽差，剛出事的時候我不是還哭了嗎。”
他散漫笑了幾聲，“不是被嚇哭的麽。”
“不是......”
-
第二天上午十點鐘。
下屬給聞靳澤打來個電話。
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，不能打擾她，調了靜音後來到走廊盡頭，接通，“車送過去了嗎。”
下屬：“聞總......這輛車被對方砸了，您說送給他了，我也不敢攔，現在已經......快報廢了。”
聞靳澤撐在窗戶前的欄桿上，懶懶地扯了下唇角，“回來吧，不用管了。”
下屬覺得可惜，運過來的時候薄總囑咐了兩次，千萬小心點，別給摔了蹭了。
再次上前查看了一番，“這輛不是限量款嗎，就這麽砸了......太浪費了，要不我帶回來拿去修修，說不定還能開。”
“都送給人家了，那就是人家的東西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這章還發紅包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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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檸西看著他的眼睛, 怔了好一會。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，語氣認真，眼神灼熱, 似乎在這句話底下還藏了很多別的內容。
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說，“哥哥, 昨天晚上的事, 司機叔叔跟你說過了嗎。”
“昨晚什麽事？”
阮檸西：“房興克帶人去堵我了，他帶的那些人裏，全是外國人, 其中有一個紋了肩章紋身, 我感覺跟那天在晚宴上看到的人很像，就是費緒珈身邊的人，但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。”
“那你受傷沒有？”
“沒有，我沒跟他們打架，”
她垂下眼簾, 聲音低落, “就是祁燃和那兩個司機叔叔肯定受傷了，而且他們人數還不少。”
“祁燃現在在哪。”
“我剛剛打了個電話沒打通, 一會去他家看看吧。”
聞靳澤從病床上起身, “我跟你一塊去。”
然後下床，穿上大衣。
“也行。”
她本來是想找程舒窈和葉殊宜陪自己去的，因為一個人去太尷尬, 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, 賠他錢, 給他送東西, 這些他都不會要, 那要怎麽感謝呢, 她想不到。
上了車以後，聞靳澤說，“接送你的那兩個司機聯系我了，傷得不嚴重。”
“還好沒出事。”
說明祁燃也沒受什麽重傷。
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松了松，看來窈窈和葉子沒騙她。
到了祁燃住的那棟樓底下，阮檸西又撥了一次他的號碼。
這一次接通了。
她擔心地問：“祁燃，你受傷嚴不嚴重呀，為什麽昨天沒接電話啊。”
“手機沒電了，忘充了。”
“那你受傷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阮檸西看了一眼旁邊的聞靳澤，又說：“我和哥哥在你樓底下，想上去看看你可以嗎。”
聽筒裏安靜了一會，少年淡聲說：“上來吧。”
聞靳澤左手提了些奶和補品，阮檸西想接過來幫他，他說又不沈。
她湊近看了眼包裝盒，“冬蟲夏草。”指了指裏面那盒，“另一個是什麽呀。”
“人參。”
阮檸西：“但我感覺他不會吃這些東西。”
“你不是說他沒什麽喜歡的東西麽。”
“嗯。”當同桌也快半年了，但還真註意他喜歡什麽。
坐電梯的時候，她忽然想起來了，“他應該很喜歡機車，因為我看他有四五輛牌子不同的。”
每天放學，都會經過他停車的地方，印象裏他每周騎的車都不一樣，應該最少有五輛。
聞靳澤把左手的補品放電梯裏，拿出手機跟人聯系。
“那送他輛摩托車吧，我出錢。”
“買多少錢的呀。”
他從手機裏找出張圖片給她看，“他有這輛嗎。”
阮檸西接過手機，放大圖片仔細回憶了下，“沒有，但是他有輛紅色的。”
“這款全球限量500臺。”
她把手機還給他，“那肯定很貴吧，多少錢呀？”
她往大了猜，“幾十萬？”
一般的摩托車也就幾萬塊錢，他常開那幾輛都不超過十萬，不過都是很火爆的款。
聞靳澤笑了下，“低了。”
她想了想卡內的餘額，“那也太貴了吧，我卡裏現在就五十萬，連個輪胎都買不起。”
“不是說了麽，我出錢。”
“送他一輛摩托車，他就沒理由用這事跟你見面了。”
阮檸西明白他的用意，但她還是想自己花錢，畢竟不是筆小數目。
“到底多少錢呀。”
他一邊在手機上跟薄漸聊這臺車，一邊回她，“不多，落地一百多萬吧。”
“這叫不多？”
怎麽他嘴裏的一百多萬跟一百多塊似的。
聞靳澤漫不經心勾唇，“買過了，明天就送來。”
“......”
昨天的事，於情於理都該感謝祁燃，但怎麽個感謝法，她確實沒想好，聞靳澤送車這個辦法，看起來挺合適，但這樣一來，又欠他錢了。
電梯響了一聲，到祁燃住的樓層了。
阮檸西扭頭看了他一眼。
眉骨硬朗，鼻梁高挺，住院這段時間，掩去了身上淡淡的戾氣和桀驁，神色淡淡的，似乎對於剛剛花出去的那一百多萬絲毫不在意。
也不知道是不在乎錢，還是太在意她。
但欠他總比欠祁燃要好受點，在祁燃面前，她會有種無力感，每當他示好和付出的時候，心頭還會生出幾分負罪感，別的什麽東西都能還，唯獨感情還不了。
但在聞靳澤面前卻沒有，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付出。
阮檸西覺得要不就先這樣吧，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。
輕輕嘆了口氣，摁了祁燃家的門鈴。
很快，少年就把門打開了。
房間裏很暗，窗簾緊閉，沒開燈，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無袖T恤，露出肌肉均勻的手臂。
阮檸西下意識看了眼，沒有傷。
但他的左眼，似乎有點淤青，過線有些暗，不確定是不是陰影。
少年視線冰冷地掃了眼聞靳澤，“不用換鞋了，進來吧。”
阮檸西問：“葉殊宜說你昨晚去醫院了，哪裏受傷了。”
雖然他電話裏說沒有，但她不是很信。
祁燃把燈打開，說：“沒受傷，昨天是陪他們去的醫院，接你的那兩個司機，受了點輕傷。”
阮檸西腦子裏最後一根緊繃的弦總算放松了，坐在他家的沙發上都感覺松軟舒適，凝了他幾秒，又問：“你左眼是不是被打了。”
聞靳澤坐在她旁邊，開口道：“看樣子不嚴重。”
他視線淩厲地掃過去，帶有一絲攻擊性，勾唇低笑了下，聽起來有點欠。
還以為這男孩會裝成重傷利用小姑娘的同情心要求點什麽，沒想到這麽誠實。
起初，聞靳澤確實沒把這人放眼裏，覺得高中的小男孩構不成威脅，一沒他有錢，二沒他會疼人，光嘴上說喜歡有什麽可感動的。
但昨天那個事讓他發現，這男孩不簡單。
既不貪生怕死，還是個情種。
對阮檸西的感情，比他以為的要深。
他繼續說：“不管受沒受傷，這次都多虧了你，這樣吧，明天我讓人送來輛杜卡迪的Superleggera V4。”
一半是賠償，一半是宣示主權。
用家屬的語氣來談話，用意太明顯。
祁燃怎麽會不明白。
黑沈沈的眸子凝了他兩秒，冷聲說：“用不著，我心甘情願的。”
聞靳澤懶洋洋笑了幾聲，重覆道：“心甘情願，明天九點鐘，下樓來領車，”
接著又跟阮檸西說：“走了，回家了。”
阮檸西：“嗯。”
說完也不管少年的反應，圈著小姑娘的手腕就往外走。
就算聞靳澤不說，她也想走了，在這兒實在太尷尬了。
今天來本來也只有兩個目的，一個是看他傷的情況，一個是賠償，現在都已經達到，心裏也沒負擔了。
下了樓，聞靳澤睨著小姑娘，懶聲說：“他知道那輛車的價格，你倆現在兩不相欠了，昨天的事就過去了，別再去想了。”
她點點頭，然後說：“謝謝哥哥。”
他問：“喜歡祁燃麽。”
“不喜歡。”
她這沒猶豫一秒鐘的態度讓他不自覺唇角上揚，又問，“那現在有喜歡的男生麽。”
阮檸西沈默一會，撒謊道：“沒有。”
住在他家裏相處的時間太多，如果說有的話，可能會被他看出來。
這次小姑娘沈默的時間有點長，讓聞靳澤心頭浮起一股燥意，解決完祁燃還不行，還有學校裏其他同齡的男孩。
“有也不能早戀。”
“我說的是沒有啊。”
“有好感的也算。”
“......”
“怎麽還愁眉苦臉的。”
冷嗤：“他那點小傷用得著擔心？跟我這胳膊比，誰傷得更嚴重。”
“......那肯定是你啊。”
聞靳澤擡了下眉，語氣裏帶著欠，“那你這白眼狼，還記得我是因為誰受的傷麽。”
“擔心他就不擔心我？”
阮檸西小聲說：“我也沒有不擔心你啊。”
不能表現得太在意，所以除了第一天忍不住哭了，之後都沒再表達過擔心，偶爾問一句疼不疼，語氣也是輕快的。
他撩起眼皮，淡淡看著她，“我怎麽覺得，你一點也不擔心我呢。”
“頂多有點愧疚。”
她想了想，說：“你記性怎麽這麽差，剛出事的時候我不是還哭了嗎。”
他散漫笑了幾聲，“不是被嚇哭的麽。”
“不是......”
-
第二天上午十點鐘。
下屬給聞靳澤打來個電話。
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，不能打擾她，調了靜音後來到走廊盡頭，接通，“車送過去了嗎。”
下屬：“聞總......這輛車被對方砸了，您說送給他了，我也不敢攔，現在已經......快報廢了。”
聞靳澤撐在窗戶前的欄桿上，懶懶地扯了下唇角，“回來吧，不用管了。”
下屬覺得可惜，運過來的時候薄總囑咐了兩次，千萬小心點，別給摔了蹭了。
再次上前查看了一番，“這輛不是限量款嗎，就這麽砸了......太浪費了，要不我帶回來拿去修修，說不定還能開。”
“都送給人家了，那就是人家的東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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